来不及填坑了,公开之前给《纸短情长》文图合志的G,祝大家中秋快乐~
Accident/意外事件
本文又称:屡战屡败与屡败屡战
下周黄少天的生日你去吗?
叶修掸烟灰的动作一顿,盯着屏幕上苏沐橙的消息好一会,然后叼着滤嘴噼里啪啦敲了几个字,回了过去。
为什么不?
很快聊天框上方出现“正在输入中”,叶修撑着下巴等着,心下快速预想了几个可能的回复,无非是那几个告白后常见的现象,避之不及,或者干脆利落地断交往来,省得眼见心烦。
这些他也并不是没想过。
就在他尚在思忖时,“叮咚”一声脆响把叶修从思绪中拖了出来。
万一这次告白还没成功呢?
叶修“嘶”了一声,被落下的烟灰烫着了。
该死的,他一边抽出湿巾擦拭手背,一边暗自咒骂。除去子虚乌有的猜测,他偏偏遗漏了这一点。
苏沐橙是叶修第一次告白失败的见证人。
那是第八赛季结束后的夏休期,她被叶修拖去刷一个多人副本,进去后扫了一圈,打开耳麦问,“就我们两个人?够吗?”
“没,再等等,还有一个。”叶修说,“他说他去削个苹果吃,就他事儿多。”
“男的女的啊?”
“黄少天啊。”叶修大笑,“这话等会当着他的面你再问一次,看他什么反应。”
“怎么又是他。”苏沐橙也笑了,“我可不说,说了他得烦死我。”
“喂喂喂我还没来你们就先聊上了,聊什么呢在说给我听听?”黄少天突然插嘴进来,流木也在下一刻出现在副本中,“就咱们三个吗?也行,反正有老叶在,怎么个刷法你快说,刷完我得去睡了,这两天我不是在外面旅游吗,两条腿都要走断了……”
黄少天还在持续叨叨,苏沐橙已经不声不响地把耳麦关了,私信敲了下叶修:我的天……
过去近两分钟叶修的回复才姗姗来迟:开一下耳麦,我说一下刷法。
苏沐橙依言打开耳麦,便听叶修说,谁让你一天里跑这几个景点,想玩也没这么个玩法吧,腿不断才怪。
“行了不扯了,赶紧刷完放你去睡觉。”
“你把话说说清楚,字不能乱用啊,‘放’我去睡觉?”黄少天在‘放’字上加重音调,“要不是你求我帮忙刷个副本,我老早和周公下棋去了。”
苏沐橙有些好奇,“叶修怎么求你的?”
“你听他胡说。”叶修啧了一声,“别说废话,咱们争取一次性刷掉,顺便掳走一个副本记录。”
不超过一刻钟,副本记录如愿收入囊中。苏沐橙舒出一口气,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先退了,但摘下耳机的同时,心里多少有些诧异。她和叶修的配合是在多年训练中造就的,可黄少天和叶修的配合又是在什么时候达到现在这般境界的?甚至叶修刚说出一个字,黄少天就能在瞬间明白他的想法,并即刻付诸行动。
如果不是后天积累的,就是与生俱来的默契。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苏沐橙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沉吟片刻后再次带上耳机,正准备切入私信问问叶修,却不期听到叶修似乎是叹了一声,苏沐橙蓦地捂住耳罩,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叶修的下一句话猝不及防地传入她的双耳。
少天啊,哥很喜欢你。
世界上有种种机缘巧合,叶修可能在离家出走上花光了近年来所有的运气,致使他很不凑巧,在告白上栽过一次之后,又连续掼了三次跤。
人总是怕第一次,因为无法预知的太多而踟蹰不前,可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像打开任督二脉似的,做起事来有了前车之鉴,便不会像第一次那般拖泥带水。
对于叶修而言,哪怕被告白的当事人酣睡过去没有听到,哪怕告白时莫名其妙多了个旁观者,也丝毫没有干扰到他。开玩笑,黄少天又不会次次睡着,苏沐橙也不会次次都能听个正着,规避完这些风险,不至于再次失败。
可现实好像喜欢成双结对,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后,狠准快地又扇了三次,不仅成了双,还结成两对。
饶是叶修这样厚的面皮,也不禁觉得脸有点烫不说,还隐隐泛着疼。
“你见到黄少天了?”苏沐橙端着酒杯坐到叶修边上,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憋着笑问他,“又失败了?”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叶修喝了口饮料,下一秒蹙紧眉差点吐出来,“这什么饮料,这么难喝!”
“管它什么饮料,别喝了。”苏沐橙把手上没喝过的酒杯递给他,“喝酒吧。”
“喂,我喝醉了你又背不动我。”
“我背不动你,可老魏背得动呀。”苏沐橙眨了眨眼,“再不济,找隔壁包厢的黄少天也行。”
“够了啊。”叶修伸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收回手时目光扫到指间的戒指,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随之暗了下来,没再说话。
苏沐橙探身抓了一小把香瓜子过来,看戏似的边嗑边问,“你这次跟他说了什么?”
“我给他看了下我手上的戒指。”
“……啊?”苏沐橙“咔”地一声,瓜子险些崩了牙,“你是借冠军戒指表白?”
“对啊!”
“没什么好说的。”苏沐橙拍拍他的肩,“你和黄少天真是绝配。”
见叶修的表情依然是不解,苏沐橙往他手心塞了一粒瓜子,“你拿冠军戒指给他看,这不是刺激他么?没揍你都能算他脾气好。”
“得了吧,哥先说了喜欢,看他一脸的不信,才打算拿戒指说事儿,我身上暂时又没别的戒指,只有这一枚,我能有什么办法。”叶修大约是酒劲慢慢上头,说话更像在耍无赖了,“而且他也不是没动手,我拽他的时候被他回身拧了一下,明儿肯定要出乌青。”
“还有,之前打七夕网游活动的那次,那次双方都很清醒,对吧?结果呢,他还是不信,我觉得吧这事儿到这地步完全不是我的问题,要怪就怪黄少天太迟钝了。”
苏沐橙没有说话,只一面嗑着瓜子,一面看叶修因微醺而翻起旧帐自言自语。叶修换了个姿势,将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侧过身,半张脸掩进黑暗中,视线的尽头不知落在何处,当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胜利的欢愉中时,他的落寞就像细沙中的一颗碎石,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已经喜欢那么久了,他再迟钝又怎样。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黄少天生日并没有邀请多少人,除去蓝雨,兴欣独占鳌头,受邀的三人提前两天抵达广州,第二天黄少天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吃了一圈广州的点心小吃,晚上把他们送回酒店后,看了眼时间就打算叫辆出租直奔机场去接张佳乐。
魏琛和方锐回房休息了,叶修送黄少天下楼,边走边问,“张佳乐一个人过来?”
“对啊,小生日嘛,没必要请那么多人来,等会接到了就在我家住一晚,他最近家里忙着装修,订了明晚的机票,吃完饭就得走。”黄少天按下一楼按钮,靠到一边给推着婴儿车的女士留出空间,无意与叶修隔开距离,他好不容易从一个空档里看到叶修,就见叶修低着头,没能对上视线。
他刚才分明看到叶修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对他说,可直到走出酒店,叶修始终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们后天上午走,你来送机吗?”叶修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又在他后颈上一捻,黄少天一个激灵跳开半步,骂他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干嘛。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让你清醒清醒。”
“我靠,你幼不幼稚!”
“谁下午在娃娃机前挪不动步子的?”
“……这完全是两码事好吗!那是限量的啊!”黄少天拉开背包拉链,把娃娃拎到他眼前晃了晃,“多可爱啊!”
叶修抽了抽嘴角,感受到了两人就审美上的差异,“你就说送不送机吧。”说完,他点了根烟,陪黄少天站在路边牙子上等车。
“我不送你能怎么着我?”
叶修斜了他一眼,“夏休期蹲你们蓝溪阁的boss咯。”
“卑鄙无耻下流!”骂来骂去就这几句,打在鼓膜上不痛也不痒的,叶修掏了掏耳朵,就把这几个词撵了出去。
插科打诨间拦到了车,黄少天坐进去之前,撑住车门回头看他,冲他竖了个中指后,虽然表情看上去不太乐意,可嗓音却透露着雀跃,“记得把航班号发给我,忘记发了我就不去了啊!”
“你瞎高兴什么呢,明晚发也来得及。”
“嘁。”黄少天送他一记白眼,“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呵呵。”
叶修懒得跟他再做口舌之争,直接跨一步替他关上门。黄少天坐进前排,从反光镜上逐渐后退的景物里,看到叶修的不断缩小的身型一动不动地朝着他的方向,手上隐约缀着火光。
等到出租车完全驶出视野,叶修才回过神,抽完最后一口烟后,独自踱了回去。
兴欣三人总共只带了一个笔记本,临行前方锐看到叶修放在玄关处的行李,眯着眼扭过头,“老叶你就这点行李?不带笔记本?”
“你带了就行,到时蹭你的用,年轻人体谅一下老年人。”这句是叶修的原话。
于是方锐听到敲门声时下意识就想把电脑藏起来,觉得自己的电脑时光已经随着叶修的返回而灰飞烟灭了。谁知叶修进门后一声不吭地走到床前,以正面倒进床铺,连鞋都没来得及脱。
方锐奔回去护电脑的脚步瞬间定格。
这是吃错药了?
他盯着叶修的后脑勺发了会愣,忽然一拍大腿,“差点忘了,黄少天过来问我你有没有空,找你下副本来着!哎不对,他到家了你才回来啊?你是不是把他送出去之后背着我去吃夜宵了!”
“跟他说哥忙着呢,没空。”叶修像乌龟翻面似的翻过身,躺平后有气无力地睨他,“还有啊,你别把自己的那点思想强加在我身上,哪次去吃夜宵不是因为你提议加死缠烂打?德性。”
“老叶你今天吃炸药了啊!”方锐顾不上打游戏,摘下耳机问他,“那你说你去哪儿了?”
“在酒店大厅找了个空位坐了一会儿,然后去最近的小公园里散了个步。”
“我去,你是真步入老年生活了啊?”
“再老年我也比你能熬夜。”叶修坐起身,扒了两下被压塌的额发,搬了张椅子坐到方锐边上,“在玩什么呢?”
“你这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啊?”方锐故作吃惊地睁大眼睛,“这酒店网不太好,副本什么的不太好刷,就下了几个在线小游戏玩,打发打发时间得了。”
“啧,消消乐。”叶修扯扯嘴角,“算了,好歹能练练眼力和手速。”
方锐见他的冷嘲热讽劲又回来了,觑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你刚才到底什么情况,我不骗你,不单单是语气,连脸色都跟吃了炸药、有人欠了你几百万似的——我去,你不会溜个弯碰上小偷了吧?!”
“你这遐想的能力倒是和黄少天差不多。”叶修闭了闭眼睛,掌心撑住侧脸,额前的碎发在面部打出的阴影随风摇曳,时不时遮住他眼中的情绪。
就在方锐以为叶修不会再说什么时,叶修突兀地出声,打断了方锐戴上耳机的动作。
不仅方锐听到了,声音沿着电流传达到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问你个问题啊。如果你跟一个人表白了很多次,但他始终不明白你的心意,认为你在逗他玩儿,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该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叶修的错觉,他总觉得黄少天今天看他的表情与以往不太一样,见到他时神色复杂,有点欲言又止,用方锐的话来说,就像是好朋友欠了他钱,他不好意思讨债的那种感觉。
可问题是,叶修思来想去,自己好像连一毛钱都没欠他才对。他挖了一勺奶油塞进嘴里,才尝到味就不由皱起了眉头。
好甜。
抬眸时不偏不倚撞上黄少天投来的视线,叶修愣了愣,黄少天却仿佛受了惊吓似的,慌忙低下头吃蛋糕,嘴角沾了一圈的奶油都没发觉,坐在一边的喻文州给他递了张纸巾,他接过后囫囵抹了抹嘴周,叶修这时突然注意到,黄少天的耳尖似乎红了。
叶修不禁眯了眯眼睛,默默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口奶油。
啧,真腻。
说到底,数次告白未果造成的影响只有他一人知道,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而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只有等。
等待适合的机会。
等待黄少天主动醒过来。
送走张佳乐之后,黄少天替叶修叫了辆车,扒着车门让魏琛和方锐先进去,在叶修迈腿之前拽着叶修的手臂把他拉到身后,“嘭”地甩上了车门。
叶修觉得自己的脑门上的问号快挂不下了,“你是不是喝醉了,这是让哥自己走回去?”
像是生怕他逃走似的,黄少天拽着他手腕的手力道不松反紧,伸臂又拦下一辆车,打开车门把叶修塞进后座,自己紧跟着坐了进去,然后用粤语对司机报了一串地址,司机一踩油门,逸尘断鞅。
叶修因惯性向后一靠,面上维持着震惊的神色,偏头看了眼黄少天藏在夜色中,被街边路灯打得影影绰绰的侧脸,怔愣数秒后心下先是一惊,直觉告诉他黄少天肯定知道了什么,但他不确定究竟是关于什么。
一路上黄少天都没有说一句话,自始至终看着窗外,叶修不由有些紧张,直到被黄少天略显粗鲁地拽下车,从口袋里掏出现金时,才察觉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竟起了一层的薄汗。
他上一秒不动声色往衣摆上一抹,下一秒黄少天干咳一声抓住了他的手,作势就要拉他进楼道。
“你什么意思?”叶修皱了眉,猛地扯住他,止住脚步。
黄少天回头看了他几秒钟,随后松开手,“有什么话上去说吧,把话该说的——”话音顿了顿,“不该说的,都一并说说清楚。”
公寓是黄少天自己购置的,两室一厅,空间不大,但看得出他经常住在这,茶几上还有一袋没吃完的薯片,估计是出门前用来解馋的。
叶修进门后打量了一圈,黄少天让他随便坐,自己则钻进厨房,泡了两杯茶搁在托盘上端了出来。
叶修盯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觉得有点好笑,“大晚上的喝茶,你不怕睡不着啊?”
“待客之道懂不懂,我泡茶归泡茶,你喝不喝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那么拽?”
“那必须。”
“呵!”
“行了,有什么话直说吧,我现在很清醒。”黄少天煞有介事地正了正坐姿,结果等了半晌,等来了叶修的一个手掌。
“这是什么?”
“你他妈逗我呢?”黄少天端正的坐姿即刻垮塌,抻腿蹬了他一脚,“好好说话,搞什么哑语!”
“哟,你还懂哑语呢!”叶修笑了半天,笑声在一片阒然中慢慢凝结成冰霜,成为僵在嘴角的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我在和方锐语音,他耳麦没关,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叶修“哦”了一声后,有点烦躁地挠了挠头。在这种情况下把这件事摊上台面,实在是始料未及,就像一个人本来准备好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以修成正果,结果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就被告知,自己得道成仙了。他实在是说不清这是惊喜还是惊吓了,但无论是哪一种,“惊”总是占得更多。
他希望黄少天能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可他偏偏一个字也不说,给足了他畅所欲言的余地,简直体贴入微得不像话。
过了一会,叶修认命般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在茶几上敲了敲,“有烟灰缸吗?”
“有。”说着,黄少天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把烟灰缸放到桌上,顺手又摸出个打火机放在一旁。
叶修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抽烟了?”
“我不抽。”黄少天说,“我昨晚听完你说的之后,下楼去超市随便买的,也不懂哪个质量好哪个不好,反正你凑合着用吧,我还买了烟,飞机上现在不是对烟酒携带有规定吗,我想你多半没带够量,也顺便买了几包。”
“你昨晚就做好今晚一定要把我拽进屋的决心了?”叶修把烟塞回口袋,端起茶杯吹散了上方的热气,稍稍抿了一口。
“对。”黄少天大方承认,“我想着你如果不跟我走,我就把你五花大绑了,不把你拖进屋我就不姓黄!”
“那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呢?”叶修调转话锋的同时,赶紧将杯口移开嘴唇,以防黄少天又一个语出惊人,引得他再度咳嗽,“我想说的你都听到了,如果你还想再听一遍,那我说完你立马就得给我回复。”
“你大爷的,你这什么霸王条款?”
“你答不答应?”
黄少天没理睬他,抬臂按住他的肩,“你先别动!”
而后的场景就像电影中慢速播放的镜头,那些在现实生活中转瞬即逝的吻在电影中被无限拉长、放大,明明只是浅尝辄止,却平白令人觉得亲吻了一个世纪之久。
叶修只觉得嘴唇上被轻且快地小啄了一口,虽然还没尝出味,但黄少天的手撑在他的大腿上缓缓靠近的动作已经被他截成以秒记数的帧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往复循环。
他听不见自己陡然间变得粗重的喘息,却听见了自己某一根紧绷的心弦毫无征兆地断裂,一滴水落入心湖,荡开一圈涟漪的同时,带起了指尖轻微的发颤。
黄少天退开以后,脸上的红云未褪,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他仿佛想通了什么,眉梢带着弧度,再次凑了过去。
叶修并没有避开,仅压着嗓子开口,“你等等,你到底什么意思?”
“刚才的初吻时间太短了。现在再来一次。”说完,他微微偏过一个角度,鼻尖堪堪错过,双方的呼吸重新纠缠在一起。他停顿半秒,旋即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同一时间,叶修搂在他后腰的手猛然发力,黄少天的视角陡转过后,被叶修放倒在沙发上。
“还有,等会儿给方锐发条消息,这种事儿让老魏知道不太好。”黄少天被叶修压住上半身,掌心抵住他的胸膛,艰难地喘着气道,“内容你看着办,反正明天你别想回去了。”
“不送机了?”
“本来就只想送送你而已……哎你干嘛呢?”
“把这烟灰缸收好,万一等会太激烈了碰碎了怎么办?哥还得带回去用呢。”
将黄少天抱入怀中时,叶修听见自胸腔传出的不可抑制的心跳声,以及自心底发出的一声悠长的、知足的喟叹,就像在一间空房里,任何的声响都能被捕捉扩大,尚有余音盘桓。
不远处的茶水被夜风驱尽热气,无人留意到,一叶苦茶悠悠淀入水底。
/FIN.
原梗来自于世,很可爱的梗,可惜被我写糟了,只想叹气。
与于世的双人合志《二度》余本还剩6本,不会二刷,欢迎带走。购买链接见主页置顶,比心~♥